第六十八章 春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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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鷺和施家阿婆聊了整整一天。施家是q市的第一批移民，曾經是q市百貨最大的股東，施家阿婆年輕時是q市名媛，對q市上層社會的名人十分了解。
她在電腦裏看到白鷺從網上、雜志、報紙……找出的名人照片，用蒼老的手指著電腦屏幕，一個一個叫出名字，說著他們當年的故事，有些還是老人的親身經歷，白鷺一邊聽一邊錄音。
阿婆早知道白鷺的來意，她拿出自己的像冊給白鷺看。白鷺看到一位青春靚麗的小姑娘，拿著網球拍，對著鏡頭燦爛地笑；看到幾位穿著學生裝的女孩子坐在草地上吹風；看到兩個女孩子坐在敞篷車裏，灑脫地微笑；看到一個穿軍裝的男孩子，在一架老式的飛機面前端正的敬禮；……
“阿婆，這是你的戀人嗎？”白鷺指著那張飛行員的照片問外婆。
阿婆用手輕輕撫摸照片，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：“這是一然的外公，那時候飛行員特別難考，他就偏偏考上了。1944年3月13日和日本飛機空戰時死的，那時候，一然的媽媽才一個月。”
她的表情沒有悲傷，大概在她這個年齡，想起曾經的愛人，都會覺得幸福吧。
“阿婆，你們真般配，帥男美女。”白鷺看著照片由衷地稱讚。
“他特別聰明，會吹小號，會畫畫，會武術，會打槍……當時，我可是打敗了一條街的女人，才和他結婚的。”阿婆的表情透出得意。
她透過阿婆的白發與皺紋，仿佛看到一個正值芳華的小姑娘，在q市的老街道上與一位年輕英俊的飛行員牽手而行……他們偶爾互相看一眼，眼神裏是濃濃的愛意，掩也掩不住。大概美好的愛情都是這樣的，短暫的相聚，長久的分離，那些相聚的時光在歲月的沈澱下，會去其糟粕，留其精華，最終只剩下美好了。
晚上，下班的施一然陪施阿婆和白鷺一起吃飯。阿婆很高興，可畢竟年紀大了，又和白鷺聊了一天，簡單地吃了兩口，就回屋休息了。
施一然問白鷺：“怎樣？有收獲嗎？”
“當然有！”白鷺翻開記得滿滿的筆記本：“阿婆，就是q市的活歷史，她請的這些都太珍貴了。我有一個想法，在專題前面，要給阿婆拍個專輯。”
“真的？那我阿婆一定很開心，老人家挺喜歡上電視的。”施一然往嘴裏送了一口飯，看了白鷺一眼：“白鷺，你現在平靜點了吧？”
白鷺知道他說的是什麽，淡淡地笑：“不平靜怎麽辦？學長，你是不是覺得我把自己活成個笑話？”
施一然搖搖頭：“這件事兒錯的不是你。我和西嶺談過，我看他挺混亂地，覺得對不起你，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錯的不是我，可受傷的卻是我。”白鷺嘆口氣：“即使我再正確，最終還是輸了。”
施一然不知道怎樣安慰白鷺，默默地吃完飯，送白鷺回了家。
白鷺和鈴鈴重新分配了任務，開始分集寫角本。她正沈浸在老q市的故事裏，收到施一然的電話。
“白鷺，我今天在電視臺附近談工作，中午一起吃個飯吧？”
“不用吧，我今天趕稿子，時間挺緊的。”白鷺有點遲疑。
“我還有事情請你幫忙呢，你一定要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金鈴鈴也寫得頭暈腦漲，但也不耽誤她對八卦的好奇。她湊過來：“誰要請你吃飯？是不是施一然？”
白鷺點點頭，索性保存了文件，伸個手臂：“罷工了，蹭飯去。”
“他這麽好心？又請你吃飯，是不是別有用心呀？”鈴鈴把又字咬的特別重。
“哎呀，你真是八卦。”白鷺推了鈴鈴一把，一點也不高興。
“療情傷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。”鈴鈴像個戀愛專家一樣：“施一然比韓西嶺學歷高、職位高、錢也多，他要追你，你要認真考慮。”
“神經呀，這怎麽可能。”白鷺對她翻個白眼。
施一然請白鷺在一家普通的西餐廳吃飯。兩個聊著學校的老師和一些共同認識的人，氣氛倒也挺輕松。
“白鷺，你好像和秦瑤關系挺好的？”
“秦瑤刀子嘴豆腐心，對我特別好。”
“她可是q市全市人民的偶像，不騙你，我和阿婆都是她的粉絲。”
“真的，施學長還有偶像？”
“秦瑤——，秦瑤有沒有男朋友呀？”施一然突然有點口吃：“以前大家都傳說她的男朋友是白子誠。”
白鷺驚愕地擡頭看施一然，看到他的臉竟然微微有點發紅，突然明白他這麽頻繁請自己吃飯的原因，不由打趣他：“學長，你請我吃飯，我還以為你只是想關心一下感情受傷，前途無望的學妹呢！”
“當然是在關心你。”施一然趕緊把一塊牛肉放到她的盤子裏。
“關心我，為啥問人家秦瑤有沒有男朋友？”白鷺促狹地問：“讓你失戀的學妹給你當紅娘，你覺得合適嗎？”
“我就問一句，你就這麽多話？”施一然無奈地搖搖頭：“你們這些小姑娘可真歷害。”
“我歷害？你認識了秦瑤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歷害。秦瑤呢，沒有男朋友，不過有一個好友，白子誠。不過，學長你比白子誠優秀，我看好你。”白鷺給施一然加油。
“我只是隨便問問，你可別亂猜。秦瑤是明星，大家不是都關心她嗎！”施一然轉眼為自己找到借口，頗為正色地告誡白鷺。
“我明白，你不說，我也不會亂說的。”白鷺向施一然保證，又調皮地笑：“沒想到，我們計算機王子的春天來的這麽晚。”
施一然被她笑話的臉更紅了，白鷺看著他笑到不行。
一進辦公室，金鈴鈴就抓住她：“白鷺，施學長的飯吃的怎麽樣？”
白鷺一身輕松：“什麽怎麽樣？”
“他有沒有向你表白？是不是要追求你？”金鈴鈴一臉的好奇。
白鷺看著她笑：“他是看上了一個人，不過不是我。”
鈴鈴捂住自己的臉：“不是你？我也沒和他說幾句話呀？你沒告訴他我有男朋友嗎？”
“不是我就是你呀？”白鷺拉下她捂著臉的手：“別自作多情了，那天吃飯的除了我和你還有誰？”
“秦瑤！”鈴鈴哈哈大笑：“這個男人可真勇敢，我佩服他。”
從她們旁邊路過的秦瑤疑惑地看著她倆：“這又怎麽了？買彩票中獎了？”
“沒事兒，沒事兒。”兩人連連搖頭，閉緊嘴巴，好容易才忍住沒有再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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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電腦裏看到白鷺從網上、雜志、報紙……找出的名人照片，用蒼老的手指著電腦屏幕，一個一個叫出名字，說著他們當年的故事，有些還是老人的親身經歷，白鷺一邊聽一邊錄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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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表情沒有悲傷，大概在她這個年齡，想起曾經的愛人，都會覺得幸福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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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特別聰明，會吹小號，會畫畫，會武術，會打槍……當時，我可是打敗了一條街的女人，才和他結婚的。”阿婆的表情透出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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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下班的施一然陪施阿婆和白鷺一起吃飯。阿婆很高興，可畢竟年紀大了，又和白鷺聊了一天，簡單地吃了兩口，就回屋休息了。
施一然問白鷺：“怎樣？有收獲嗎？”
“當然有！”白鷺翻開記得滿滿的筆記本：“阿婆，就是q市的活歷史，她請的這些都太珍貴了。我有一個想法，在專題前面，要給阿婆拍個專輯。”
“真的？那我阿婆一定很開心，老人家挺喜歡上電視的。”施一然往嘴裏送了一口飯，看了白鷺一眼：“白鷺，你現在平靜點了吧？”
白鷺知道他說的是什麽，淡淡地笑：“不平靜怎麽辦？學長，你是不是覺得我把自己活成個笑話？”
施一然搖搖頭：“這件事兒錯的不是你。我和西嶺談過，我看他挺混亂地，覺得對不起你，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錯的不是我，可受傷的卻是我。”白鷺嘆口氣：“即使我再正確，最終還是輸了。”
施一然不知道怎樣安慰白鷺，默默地吃完飯，送白鷺回了家。
白鷺和鈴鈴重新分配了任務，開始分集寫角本。她正沈浸在老q市的故事裏，收到施一然的電話。
“白鷺，我今天在電視臺附近談工作，中午一起吃個飯吧？”
“不用吧，我今天趕稿子，時間挺緊的。”白鷺有點遲疑。
“我還有事情請你幫忙呢，你一定要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金鈴鈴也寫得頭暈腦漲，但也不耽誤她對八卦的好奇。她湊過來：“誰要請你吃飯？是不是施一然？”
白鷺點點頭，索性保存了文件，伸個手臂：“罷工了，蹭飯去。”
“他這麽好心？又請你吃飯，是不是別有用心呀？”鈴鈴把又字咬的特別重。
“哎呀，你真是八卦。”白鷺推了鈴鈴一把，一點也不高興。
“療情傷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。”鈴鈴像個戀愛專家一樣：“施一然比韓西嶺學歷高、職位高、錢也多，他要追你，你要認真考慮。”
“神經呀，這怎麽可能。”白鷺對她翻個白眼。
施一然請白鷺在一家普通的西餐廳吃飯。兩個聊著學校的老師和一些共同認識的人，氣氛倒也挺輕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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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瑤——，秦瑤有沒有男朋友呀？”施一然突然有點口吃：“以前大家都傳說她的男朋友是白子誠。”
白鷺驚愕地擡頭看施一然，看到他的臉竟然微微有點發紅，突然明白他這麽頻繁請自己吃飯的原因，不由打趣他：“學長，你請我吃飯，我還以為你只是想關心一下感情受傷，前途無望的學妹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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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歷害？你認識了秦瑤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歷害。秦瑤呢，沒有男朋友，不過有一個好友，白子誠。不過，學長你比白子誠優秀，我看好你。”白鷺給施一然加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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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一然被她笑話的臉更紅了，白鷺看著他笑到不行。
一進辦公室，金鈴鈴就抓住她：“白鷺，施學長的飯吃的怎麽樣？”
白鷺一身輕松：“什麽怎麽樣？”
“他有沒有向你表白？是不是要追求你？”金鈴鈴一臉的好奇。
白鷺看著她笑：“他是看上了一個人，不過不是我。”
鈴鈴捂住自己的臉：“不是你？我也沒和他說幾句話呀？你沒告訴他我有男朋友嗎？”
“不是我就是你呀？”白鷺拉下她捂著臉的手：“別自作多情了，那天吃飯的除了我和你還有誰？”
“秦瑤！”鈴鈴哈哈大笑：“這個男人可真勇敢，我佩服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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